Miu

愿Yuzuru被全世界温柔以待

陪伴(上)

Yuzu在休息室哭泣。
那个时候休息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他抽着的鼻子,发出小动物般细弱的哽咽声,边哭边用手一下一下地抹着已经被揉得红红的眼角。可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打湿了整张小脸。
“今天…今…今天跳跃也不好…”
“旋转…也不好…”
“…步法也,也做的不…不好…”

他看上去那么难过,而我却只能坐在他身边,默默地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数落着自己,除了不时给他几张纸巾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去不了总决赛了……”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渐渐平静下来了,他垂下脑袋用还没有干透地湿漉漉地声音说道,眉眼藏在柔顺的刘海下面。
「是啊,也许去不了总决赛了呢」我知道他一定一脸失望。
“明明知道哭也无济于事…”他轻笑了一声,我听着却尽是委屈。
「想哭就哭,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呐?pooh桑,要是去不了总决赛…”yuzu侧过脸来看着我,形状漂亮的眼睛微微有些肿,眸子里还蒙着一层水雾,好像随时会凝结成珠滑落下来。
「要是去不了总决赛yuzu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尽力保持住平常的表情,直直地看着yuzu。
如果去不了总决赛,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呢。
我知道yuzu想这么说。

十几天前yuzu坚持要上冰练习,那个时候离冲撞事件过去仅仅十天,他明明连走路都还感到疼。但是教练、由美妈妈还有周围的人选择尊重yuzu的决定。
我也是。并且一如既往地陪他度过练习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过那一天训练完yuzu脸色很差,一方面是因为疼一方面是因为那天的训练让他感到了绝望。
我看着他在冰面上滑行,没有往常的速度;看着他试图去跳跃,可是连三周都很难转足周;看着他练习旋转,到最后力竭瘫倒在冰面上。
“完全不行呢…”yuzu苦笑着滑到我身边,无力地倚着挡板瘫坐在冰面上。
「来,擦擦汗」我给他送上纸巾,然后坐在他的膝头。才一个小时不到的练习,他已经唇色发白,汗流的比平时还多。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头,掌心传来他对比赛的不安。
我笑着蹭着他的手,yuzu说过他喜欢我笑起来的样子,能让他感到安心。所以我总是保持着不变地笑容,如果能让他的不安减轻一点就好了。
“中国杯的时候那么拼命的自己简直像个傻瓜。”yuzu赌气一样的蹂躏着我的脸。哎呀哎呀,别揉出皱纹来呀,不然最后麻烦地还是你,要帮我抹平这些褶皱。
「似啊、真似…个、大洒瓜…」我被揉得口吃都不清了。
“如果NHK上拿不到好成绩,去不了总决赛就全都白费了……”
「似啊……」yuzu能不能轻点,我心里抱怨着。如果揉出褶皱又要被他吐槽丑了。
“讷!”yuzu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我抱到和他的脸齐平的位置,“pooh桑…”
「嗯。我在听着呢」
“我想赢…想去总决赛…想连霸…”无关采访时他总挂在嘴上的坚持和身为奥运冠军的尊严,那是孩子对心爱的玩具一般的执着。
「不这样想就不是你了」

那天晚上yuzu在由美妈妈面前哭了。
yuzu躺在床上,鼻子以下都埋在被窝里。橘色的床头灯照得他整个人变得和我一样黄澄澄的。我趴在他枕头边数他的睫毛。我喜欢在他躺着时数他的睫毛。
「一根,两根…」
“我不想参加NHK了…我要退赛…”yuzu闷声闷气地说。
「啊…」yuzu侧过脸看着由美妈妈委屈地用力眨了眨眼睛好像要把憋在眼眶里的水珠儿挤出来一样,我找不见刚才数过的那根睫毛了。
“好。”由美妈妈给他掖好被角,柔声地答道。
昏暗的房间里,yuzu的眼睛看上去晶亮晶亮的。由美妈妈站起身摸了摸yuzu的头发,然后接过我递上的纸巾给他擦了擦:“yuzu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
我看着由美妈妈。由美妈妈在和我想着一样的事情呢。
「yuzu果然还是决定要参赛。」
从小时候起yuzu每次受了委屈都会这样,把拒绝和任性的话说出口。当然仅限于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我不想吃彩椒…”“我不要去训练…”“我今天要休息,不想学习…”
可是每次发完小孩子脾气,他都会认真地去做。努力克服挑食,绝不缺席任何一次训练,再累都尽力跟上学校的课程。
「不这样,就不是yuzu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比赛的事情,我们所有人都会尊重yuzu的决定。yuzu一直很努力…”由美妈妈把床头灯关掉。黑暗中只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像阳光一样:“不过,妈妈最希望的还是yuzu能健康开心。”
「我也是一样」我补上一句。
“晚安。”
“晚安,妈妈。”由美妈妈轻轻的关上房门。
“晚安,pooh桑”
「晚安,yuzu」
听着yuzu平稳的呼吸声,我也渐渐睡着了。梦里我一定要拜托熊星球的神明,拜托他保佑yuzu。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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つくもがみ。经过漫长岁月的物体身上会附着神或者精灵。
我想陪伴yuzu这么久的pooh桑一定也附着着灵魂吧。
试着从pooh桑的视角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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